第31章 何惧先天？
“三花齐聚？蜕凡三锻？”
“我的天啊，世间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天才？刚突破蜕凡境就能完成三锻之境，这、这莫说是见过，在此之前便是听都没听过啊……”
“我现在终于可以肯定，三个月前引起龙凤异象的绝对不是许云都，而是他叶宁！”
“哈哈哈，真是笑死我了，世人皆说许云都是绝世天才，原来一直不曾被他放在眼里的叶宁才是真的。这三个月来，他许云都不过是个狐假虎威，彻头彻尾的小丑罢了！”
“最可笑的不是许云都，而是我们山海剑阁，堂堂山海剑阁竟为了给许云都造势特地邀请三大宗门的高手观礼，结果造势不成，反而是成了笑话……”
演武场内，不断传来阵阵议论声。
这些话如同一柄柄尖刀，不断刺入许云都、秦玉德，以及刚刚苏醒的柳嫣然内心。
秦玉德那张脸阴沉得足可以滴出水来。
虽然不愿承认，可眼前的一切都无不是在告诉他，这一切的真实。
柳嫣然浑身颤抖着，那张让她引以为傲的脸庞惨白一片，布满了难以置信，绝望和懊悔，嘴唇哆嗦着：“不可能的，这不可能……他叶宁凭什么比云都师兄还强？凭什么啊？我、我费尽心机，到底是为了什么啊……”
这一刻。
无穷无尽的懊悔，充斥在柳嫣然的心中。
她的目光逐渐蒙上一层血红，死死盯着擂台边缘，那耸拉着脑袋，双眼中尽是失神的许云都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龙凤异象不是因我而来？这一切都是叶宁引起的？”
“不可能的，我才是山海剑阁第一天才，怎么可能是他叶宁？这个狗杂种卑微如蝼蚁，他有什么资格比我强？他怎么可能比我强？错觉，一切都是错觉……”
许云都歇斯底里的咆哮着。
直至叶宁的身影自半空坠落，轻飘飘落在他的面前，这种嘶吼方才止住了。
叶宁面无表情，单手凌空一探。
唰！
许云都径直飞到他的手中。
叶宁单手掐着许云都的脖子，看着他那双布满绝望和不甘的眼神，叶宁淡淡道：“没想到吧？你引以为傲的天赋，不过是沾了我的光而已……”
“不，不是这样的，我许云都才是真正的绝世天才。”
“不管是身世还是天赋，我都远超于你，你这个废物的天赋怎么可能比我强……”
许云都的声音越来越低，眼神愈发迷离。
片刻前。
他还是引起龙凤异象，贵为山海剑阁第一天才。
可现在……
他却沦为世人的笑柄。
前后巨大的落差，彻底击碎了他的心理防线。
叶宁神色平静，恍若是在看着一条死狗：“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废物，可现在，你在我手里却连反抗之力都没有，还需要向那条老狗摇尾乞怜，祈求他出手救你。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？”
“我、我……”
许云都张了张嘴，眼神逐渐黯淡。
今天的打击对他而言实在太大了，让他的心态彻底炸裂。
已经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。
叶宁冷笑一声，徐徐开口：“四个月前，你与柳嫣然谋夺我叶家产业，害得我娘气急攻心而亡，更是颠倒黑白将我父活活打死。三个月前，你更是为了夺我叶家仅剩的祖宅，险些将我殴打至死。非但如此……
你在成就真传之列时，更是发布天价悬赏，只为夺我性命。
许云都，新仇旧恨，皆在今日，该结束了！”
嘎嘎嘎！
叶宁逐渐发力，让得许云都脖子上传来刺耳的骨节交错声。
许云都绝望的瞪大双眼。
感觉到死亡越来越近。
却在这时……
一道犀利的破空声从身后传来。
“终究还是出手了吗？”
叶宁心中微动，早有防备的他第一时间将许云都朝着身后丢了出去。
秦玉德亦是没有想到。
面对自己的突然袭击，叶宁竟然能够提前发现，并且做出反应。
他的这一击可是打算将叶宁直接抹杀。
丝毫不曾留手。
以至于当他看到被当做人肉沙包抛出来的许云都时，再想着收手已经来之不及。
噗！
血肉分离的声音骤然响起。
堂堂山海剑阁外门真传弟子许云都，便是被淬不及放的秦玉德一刀劈成了两半。
一时间。
演武场内外寂静一片。
“叶！宁！”
看着变成两半的许云都，秦玉德双眸一片赤红，嘶哑的声音发出低沉咆哮。
叶宁回过头看向秦玉德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噙着淡淡的笑意，可脸上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：“秦门主，纵然许云都欺骗了您让您和宗门脸上蒙羞，您也不该下此狠手吧？”
“我、我下狠手？”
秦玉德铁青着一张脸，如暴怒的狮子一般咆哮道，“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，叶宁，今日本座誓要将你碎尸万段，以告慰云都在天之灵！”
“杀我？”
叶宁冷笑一声，浑身战意滔天，“你要战我便战，区区先天，我叶宁何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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